痉挛性脑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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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秀华这就是摇摇晃晃的人间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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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枕边夜话

如果你有幸看到余秀华的诗,你绝不会相信,这些奇妙的词句均是出自一个被冠以“农民”,“脑瘫女人”标签的人。正是在那些带有偏见,贬义和不屑的字眼下,余秀华最终华丽转身,变成了“诗人”。

在《锵锵三人行》的一期节目中,主持人朗诵了一首余秀华的诗,题目叫做《一只乌鸦正从身体里飞出》:

如同悖论,它往*昏里飞,在越来越弱的光线里打转

那些山脊又一次面临时间埋没的假象

或者也可以这样:山脊是埋没时间的假象

那么,被一只乌鸦居住过的身体是不是一只乌鸦的假象?

余秀华因出生时倒产,脑部缺氧而导致脑瘫,她行动不便,连说话都说不清楚,可她是个诗人,她会使用诗人的美妙的,华丽的语言。于是我开始读余秀华的作品,而最让我内心震撼的,就是她的第一部诗选《摇摇晃晃的人间》。

人间为什么是摇摇晃晃的呢?如果没有地震,如果一个人没有醉酒,他所看到的世界,应该是平稳的,匆忙而又稳定地存在着。可是,对于余秀华来讲,这世界是摇晃的,因为,她的字是摇晃的,她的视野是摇晃的,她的诗是摇晃的。

在《摇摇晃晃的人间》自序当中,余秀华说,因为脑瘫的关系,她的手会不由自主地抽搐,每次写字,她都必须用左手用力地按住写字的右手,可即便如此,写出来的字还是歪歪扭扭的,她的字是摇晃的。就连写字都如此费力的她,于是选择世界上最短小的文体——诗歌。

有一段时间,我也曾想过写一些美丽的诗歌,可我发现,写诗是一个极需要天赋的,你要从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视角去看这个世界,李白的视角是浪漫脱俗的,所以他的诗仙风道骨,如同天书。杜甫的视角是悲天悯人的,所以他的诗永远是感人肺腑的。而余秀华摇晃的视野,正好让她的诗歌是动态的,是摇晃的。

很多诗人或者非诗人会在心里给诗歌下一个定义,比如:

在朱光潜心目中,“诗是人生世相的返照”。

朱熹在《诗序》中也对诗歌的见解做了补充:人天生就有情感,需要表达情感,需要表达诗歌,最恰当的语言节奏和内在节奏是最自然的潜意识行为。

在不同人的眼中,诗歌的定义是不同的,而在余秀华的心目中,诗歌是摇晃世界里的拐杖。

而在我的心目中,诗歌只是我们内心的外在表达,或直白,或隐喻,只是想看到的人,去理解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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